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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人姿三四郎鬼叫(姿三四郎演员)
狂人姿三四郎鬼叫道:“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,我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你们要是不答应,我就杀了你们全家!”说着,他一拳打在桌上。这时,一个人走了进来,他看到这一幕,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跪下说道,大人息怒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请大人饶恕小人一次。说着,他拿拿出了一个玉佩,上面刻着一个字,“玉”。原来,这个人是皇帝的贴身侍卫,名叫张廷玉。他一直跟随皇帝左右,深得皇帝信任。
穿成小奶包后,我带着全家在荒年躺赢了
作 者:一朵花儿开
“王婆子,你看,我这侄女我给你弄来了,开个价吧。”
姜晚只觉得自己被人扛着跑了好一阵子,颠得她想吐,还没等她吐出来,人就被放了下来。
一只粗糙的老手在她脸上摸了摸,随即又在她身上四处捏了捏。
“这么点儿个子,将来别再是个矮子了。还有她这脑子也不灵光,万一不好脱手,回头还得砸在我手里。”
对方语气里的嫌弃,让姜晚心里一阵气闷,她个子矮?她净身高可有一米六八!
等等!
谁要卖她?活腻了吗?!她堂堂一个末世女强者,竟然被人拐卖,还被人嫌弃!
气煞她了!看她不打得这些狗东西满地找牙!
可她怎么动不了啊?那人的手怎么那么大?
姜老二一脸谄媚:“王婆子,我这侄女才五岁半,长个儿的时候在后头呢。虽然她脑子是有些不灵光,可你看她这脸蛋,多水灵,将来养开了,随随便便也能卖个好价钱。你就再加点儿价吧,两袋粟米着实有些少了。”
他可是冒着被大哥一家打死的风险,把这个傻子偷出来卖了换米的。
这也不能怪他心狠,近两年的大旱,庄稼颗粒无收,家里几日前就断了粮,再养着这么个傻子,实在是个大拖累。
他这样做,也是为了家里好。
王婆子收回了手,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,“她才五岁,等养开了至少得十年,老娘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把她养大!就两袋粟米,爱要不要,不要就把人带走。”
“要要要!”姜老二也不敢再讲价,急忙点头应下。
两袋就两袋吧,总好过没有。
王婆子缓了缓脸色,“你也别觉着我心黑,就眼下这个行情,肯出两袋粟米换个傻子的,除了我之外你上哪儿找第二个人去!这丫头跟了我,保管不会饿死。将来我会给她寻个好人家,让她过好日子去。”
姜老二搓着手道:“就是知道婆子你心善,所以才把她带来给你的。她能跟着婆子你,也是她的福气。”
王婆子很满意他的态度,让人取了两袋子粟米并一张卖身契过来。
姜老二看也没看那卖身契上写的啥,直接就按了手印,转身接过那两袋粟米,头也不回地就走了。
王婆子见他走远了,这才咧嘴笑了起来,伸手捏着姜晚的下巴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,“这丫头虽然是个傻子,可这颜色真是难得,回头卖去青州城的楼子里,少说也能挣个十来两。”
两袋粟米倒手就能挣十两银子,这样的买卖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。
姜晚突然睁开眼睛,一脸天真地看着王婆子:“你要把我卖到哪个楼子里?”
王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,顺嘴就道:“自然是青州城最大的青楼……诶,你这丫头咋会说话?”
不是说姜家这小女儿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吗?可这眼神清明,口齿伶俐的样子,哪里像傻子了?
难道,姜家人弄错了?
那可真是太好了!这下至少能再多挣五两银子!
只是还没等王婆子高兴太久,一只肉乎乎的小拳头,就砸在了她的下巴上。
王婆子活了几十年,从来不知道,一个五岁的孩子打人竟然这么疼!那一拳头打过来,她只觉得自己脸都被打歪了。
“唉呀我的娘啊!快,把这死丫头抓住,我今天非剥了她的皮不可!”
姜晚从地上一跃而起,大喝一声:“想剥你姑奶奶的皮,下辈子吧!今天,姑奶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,什么叫强者的力量!”
方才动不了的那会儿,她已经迅速的搞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。
她穿越了,从遍地丧尸的末世,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里,成了一户农家的傻闺女。时值荒年,姜家前几日断了粮,姜家老二两口子就起了歹心,趁着傻闺女爹娘兄姐不在家,把她弄出来卖给这王婆子。
傻闺女天生神力,姜老二两口子怕他们制服不了她,所以提前找这王婆子拿了药,谁知道一不小心把傻闺女给药死了,换成她穿了过来。
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末世女强者就被换了两袋子粟米,姜晚就气不打一处来,脚下一跃,就朝王婆子扑了过去。
王婆子长得肥硕,年纪也不小了,动作很是迟缓,极力想避开姜晚的攻击,却力不从心。
姜晚扑到王婆子身上,便举起小拳头朝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。
王婆子被打得哭爹喊娘,“唉哟,打死人了,你们都死了吗?赶紧过来帮忙呀!”
她的那几个同伙赶紧冲过来想要帮忙,结果门外传来一声怒喝,“今天谁敢动我闺女,我就要谁的命!”
几人转头一看,只见门外跑了一群扛着锄头的人,这群人为首的是一对夫妻,后面跟着三个十几岁的小伙子,几人皆是满头大汗,眼神似要吃人一般。
在两人的身后,跟着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汉子,仔细一看,不就是刚才抱着粟米离开的姜老二吗?
王婆子这一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,做人牙子买卖的,都是些恶棍,一看姜家两口子竟然敢来抢人,也顾不上王婆子了,全都抓了棍棒朝两人冲了过来。
姜老二吓得急忙往后退。
姜家几口子也不是怕事的人,举着锄头就迎战,一群人便打成了一团。
可这些日子家里饭都吃不饱,他们这一路跑来力气都用尽了,又怎么会敌得过那群身强力壮的打手,眼见着一家几口就要吃亏。
这个时候,姜老二不但没有帮忙,甚至还想偷跑。
谁知他才刚转身,就见姜晚站在那里,小小的人,咧着嘴一笑:“二叔,你要上哪儿去啊?”
姜老二一怔,这傻子怎么会说话了?
姜晚上前照着他的腿就踢了一脚:“给我老实待在这儿,等我收拾完那些杂碎再来找你算账!”
姜老二扑通一声倒地,抱着被踢到的那条腿在地上直打滚。
姜晚直接从他身上踩着跳到了已经被打倒在地的自家爹娘身边,抓起陈月芝手里的锄头,大喝一声,抡起锄头朝那几个打手砸了过去。
她身量矮小又胖,动作也有些笨拙,但架不住她力气大。
一力降十会。
那几个打手还没反应过来,腿就被锄头给敲了个正着。
几人只觉得自己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咔嚓声,然后就倒在地上惨叫了起来。
姜晚见没有一个打手还站着,便扔了锄头,便朝被打成了猪头的王婆子走过去。
王婆子吓得一边坐在地拼命往后缩,一边尖叫:“你不要过来呀!”
姜晚一脚踩着她的衣服,让她动弹不动,“把那什么卖身契给我!”
王婆子被打得怀疑人生了都,哪还敢不从,赶紧把卖身契掏了出来:“在……在这儿。”
姜晚伸出肉乎乎的小手,一把抢过去看了看,上面全是繁体字,好多她都不认识,但‘姜晚’二字倒是能认得。
小肉手欻欻几下,就把卖身契给撕了个粉碎,又扔在地上用那只有力的小脚使劲碾了几下,确定不再有复原的可能后,她才转身走到已经懵掉了姜家夫妻面前,露出灿烂的笑颜:“爹,娘,哥哥们,咱们回家吧。”
姜晚见几人愣在那儿不动,忍不住将一张小胖脸给皱成了只小包子:“爹,娘,哥哥们,你们是不是受伤了?”
她的异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,如果能用的话,用来疗伤可就再好不过了。
前世她凭借着她那既能操控动植物生长,还能给人疗伤的异能,在末世里混得风生水起,好不快活。
希望异能也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,这样她就能继续风生水起了!
正当她准备尝试运转异能的时候,人却被陈月芝一把搂进了怀中。
“娘的晚晚呀!娘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能好的,老天开眼,终于让你好起来了。”
三个哥哥回过神来之后,忍不住拍着手大笑:“太好了,小妹好了,咱们小妹没事了!”
姜攀也忍不住红了眼,伸出手,想抱抱姜晚,但又克制地放下,一个劲儿地道:“好,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。”
姜晚被按在陈月芝的胸前,险些被闷死。
还是姜攀出言解救了她,“晚晚她娘,天色不早了,咱们先回家。”
王婆子急忙喊道:“你们不能带走她,她被我买下了。”
她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这个,姜家几口顿时又来了火,三个哥哥干脆又操起了锄头,一副随时都要冲上去的样子。
姜攀黑着脸走到还躺在地上的姜老二跟前,一脚踢了过去:“东西呢?赶紧拿出来,不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,给姜家清理门户!”
姜老二被踢得哇哇叫,但却死死地护着那两袋子粟米,“大哥,家里已经断粮了,家庆他们整天饿得直哭,这粟米我不能拿出来!不能为了你闺女一个人,就饿 *** 吧!”
姜攀气得弯下腰,一巴掌甩在姜老二脸上:“畜生!那可是你亲侄女!用她换的粮食,你也吃得下去?那两袋粟米吃完了之后,你是不是还要拐了家里其他人去卖?姜家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狗东西来!”
姜老二不作声,但神色里满是不服。
姜攀懒得跟他废话,一把将粟米夺了过来,扔给了王婆子:“东西在这儿,你要是再敢逼逼赖赖,老子今天就把你们全部打死扔山里头!反正现在这乱世,死几个人官府也不会管,不信你可以试试看!”
王婆子心里很是愤怒,干他们这一行的,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,若是不找回场子来,今后还怎么做生意?
只是眼下这情况,她不认怂也不行,万一这一家子真要下黑手,他们这会儿谁也跑不了。
于是王婆子忍耐了下来。
姜攀见王婆子不敢正眼看他,满意地点点头,转身对姜晚说道,“走,闺女,咱们回家。”
姜大郎姜家安跑过来,抢着要抱姜晚:“晚晚,知道我是谁吗?让大哥背你可好?”
二郎姜家盛也凑了过来:“晚晩,我是二哥,你还记得吗?”
三郎姜家成白了他俩一眼:“瞧瞧你们问的什么问题!这是瞧不起谁呢!晚晚过来,三哥背你。”
姜攀冲他们虎着脸:“一边去,你们这毛手毛脚的,别一会儿再把晚晚摔了。来,闺女,爹爹抱。”
说着,他一把就将姜晚举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上。
姜晚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回坐在别人肩膀上,有点不习惯,赶紧伸手抱住姜攀的头,保持身体平衡,那紧张的小模样,让人看着就觉得稀罕不已。
姜家三兄弟羡慕得呀,一个劲儿地跟姜攀打商量,“爹呀,一会儿你走累了,就把晚晚给我吧,我保证不会把她摔了。”
姜晚看着围在身边的哥哥们,忍不住笑眯了眼。
原来,这就是有父母家人的感觉啊。
她没有父母和亲人,出生在末世的孩子,大多都被视为累赘,被遗弃,被虐待。
她运气好,被基地的强者收养,两岁多的时候就被发现有异能,被基地重点培养,后来凭借着日益强大的异能,越过越滋润。
而她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姜家大房最小的闺女,上面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。虽然是个话都不会说的痴儿,但姜家夫妻和几个哥哥姐姐却疼爱入骨,哪怕眼下这荒年,好不容易淘口吃的,也得先塞她嘴里。
一想到以后这样的父母哥哥姐姐都是属于自己的了,她就忍不住嘴角上翘。
只是在看清她身处的环境之后,姜晚的小胖脸就忍不住皱成了一只小包子。
放眼望去,目光所及之处皆一片荒芜,草木都无精打采地垂着头,地面裂着一道道一掌多宽的口子,农田里全是枯黄的野草。
原主是个痴儿,并不记得太多的事情,只记得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,二叔和三叔家的孩子因为吃不饱,总是拿眼瞪她。
看来,这里的生活资源比着末世也没有强太多啊。
正在这时,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道野鸡的叫声。
姜攀一听这声音,眼睛一亮,伸手托住姜晚将她从肩下放了下来:“晩晚,你跟你娘在这儿等着,爹带着哥哥们给你抓野鸡去!你今天受了惊吓,得好好补补。”
姜晚一听抓野鸡,立刻也要去,她想试试看自己异能还在不在。
谁知陈月芝一把拉住了她:“晩晚啊,可不能乱跑,就在这儿等着,你爹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姜晚赶紧找借口,“娘,我……我尿急!”
陈月芝一听这话,立刻就要帮她脱裤子,吓得姜晚的小胖手死死地拉着裤头。
“娘,不能在这儿!二叔在后面!”
陈月芝见她一脸抗拒,忍不住笑了:“你个小丫头,竟然知道羞了。行,娘带你去树后面。”
姜晚赶紧摇头:“我自己去!我能行!娘,你不许过来偷看!”
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了,生怕陈月芝跟过来。
陈月芝哈哈大笑,倒是站在原地没有动。闺女好了,这麻利灵动的模样,让她笑着笑着又想哭。
姜晚跑到了树后面,确定陈月芝看不见她了,这才静下心来如前世一般试着运转异能。
初时,她身体里一阵空虚,什么也没有。但耐心等了一会儿,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,只是这波动比着前世那澎湃如海浪一般的汹涌,只能算是涓涓细流。
但是对付一只野鸡,足够了!
正巧,那野鸡被姜攀父子几个追得朝她这边扑了过来。
姜晚一个异能砸过去,那野鸡就身不由已的朝她飞了过去,她弯腰一把摁住它,把最后一点异能又砸进了野鸡的身体里,只见野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肥了一大圈。
异能一用完,那野鸡就挣扎着想跑,姜晚赶紧用两只小胖手紧紧攥着两只鸡翅膀,将它提了起来。
“爹,娘,我逮着野鸡了,咱们有肉吃了!”
姜攀父子几个原本见着野鸡飞走,气得直跺脚,谁知转眼那野鸡就被闺女给抓住了,不由大步跑了过来。
“晩晚,快把野鸡给爹,不然一会儿它挣脱你就没肉吃了。”
姜晚把野鸡递了过去,姜攀一上手就瞪大了眼,这野鸡咋这么肥?少说也得有个五六斤!
这么肥的野鸡,他还真是头一回见。
大郎他们几个满脸都是笑意,一个劲儿的夸姜晚:“晚晩你可太厉害了,竟然连野鸡都能抓到!”
姜晚得意地昂起了小脑袋,野鸡算什么,前世她可是连三层楼那么高的变异兽都打得过!
可惜穿越过来,自己的异能缩水得太严重,只能对付一只野鸡。
不过没事哒!她慢慢升级就是了!
姜晚晚心里斗志昂扬,下了决心以后要让家里人都过上顿顿有肉吃的好日子!
姜攀心里很是高兴,女儿找回来了,病也好了,这又逮了只大野鸡,感觉好事儿都让他们家给碰着了。
把手里的野鸡塞给了站得最近的二郎手里,转头把姜晚给抱了起来:“走,回家杀鸡吃!”
几人回到了大路上,姜老二见着了野鸡,也不怕被挨揍了,腆着脸跑了过来:“家盛,这野鸡我拿着吧,你年纪小没力气,当心一会儿这野鸡再飞了。”
二郎赶紧把野鸡往身后一藏,朝他呲了呲牙:“这是晚晩抓的野鸡,二叔你毛都别想碰!”
姜老二不乐意地嘿了一声:“瞧你这孩子说的,什么你的我的,咱们是一家人,有福就该同享。”
大郎呵呵一笑:“有福同享?那有难呢?让我小妹一个人当?二叔,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,离你卖掉晚晩还不到半个时辰呢,你这么快就忘了?”
姜老二眼睛一瞪:“怎么说话呢!再说晚晩这不是没事吗?不但没事,这傻病都好了,说起来,这事儿还得感谢我呢!”
他这么一说,更觉得有底气,上前就要去抢二郎手里的野鸡,“我治好了晚晩的傻病,这野鸡就当你们家给我的谢礼了。”
姜晚简直被这人的厚脸皮刷新了三观!
不过,想抢她的野鸡,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。
正当姜晚在想办法教训他一下的时候,二郎拎着野鸡一溜烟的跑了:“二叔,想吃野鸡自己逮去,这是晚晩的,欺负晚晩的人就没资格惦记!”
姜老二想去追,结果三郎暗戳戳地伸脚绊了他一下,姜老二当即就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唉哟我的娘咧!”
当姜老二抬起头的时候,姜晚实在没忍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只见姜老二啃了一嘴的灰,门牙和嘴皮都磕出血来了。
三郎装模作样地上前,一脸关心地问道:“二叔,你没事吧?要我扶你吗?啥?你起得来呀?行,那好吧,爹,娘,大哥,走吧,二叔说他还想在这儿坐会儿。”
姜晚被她三哥这自说自话的本事给惊到了,这也行?
谁知姜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:“那我们就先走吧,老二,你也别在这儿坐太久了,现在不止人没东西吃,那山里的野兽也没吃的,你要是落单了,当心让熊瞎子给你叼了去。”
吓唬完人之后,姜攀带着老婆孩子呼啦啦的走了。
姜老二被吓了个够呛,也想爬起来赶紧走,可刚刚那一跤实在摔得太狠了,他两只膝盖疼得钻心。
好不容易咬牙爬了起来,结果抬头一看,老大一家都走没影了。
姜老二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,就气不打一处来,见路边有个小石子儿,他抬脚就踹了上去想发泄一下。
谁知这一脚过去,小石子儿没飞,他自己倒抱着脚在原地转圈鬼叫了起来。
“我的脚呀——”
原来,他踹的哪里是什么小石子儿,而是一块深埋在地底下,仅露出一点边角的大石头。
姜晚一家心情极好的结伴回到了村子里。
刚到村口,就见远处跑来了一道纤细的身影。
“爹娘,晚晩找回来了吗?”
这是姜晚的大嫂,苏氏。
苏氏今年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,生得很是秀美,嫁给大郎已经有一年了,平日里对傻闺女也很不错。
姜晚从姜攀背后猛不丁地探出头来,朝着苏氏咧嘴一笑:“嫂子!”
这一声嫂子把苏氏着实给吓了一跳,“爹,娘,刚才我咋好像听见晚晩喊我了?我是不是听错了?”
一家人都笑了起来。
陈月芝喜上眉梢地道:“晚晩她好了,她不傻了!”
苏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:“真的?晚晩真的好了?”
姜晚趴在姜攀的背上笑眯眯地点头:“是的嫂子,我不傻了,嫂子,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苏氏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,又是捂嘴又是跺脚,最后干脆跑上去,抱着姜晚的小胖脸狠狠地亲了几口。
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好的,晚晩,你终于不傻了。”
姜晚被亲得脸都要歪了,小嘴被挤成了小鸡嘴,看上去格外滑稽,逗笑了一家人。
那野鸡也不甘寂寞地叫了两声。
苏氏这才注意到二郎手里拎着的东西。
二郎提着鸡晃了晃:“嫂子你看,这是晚晩抓到的。”
苏氏一看那大肥鸡,顿时眼都亮了,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,把二郎往一旁推:“你赶紧把鸡藏起来,别让旁的人看见,晚上咱们偷偷杀了给晚晩吃。”
他们一大家子没分家,吃喝拉撒都在一起。这鸡看着肥,可也顶不住姜家老老少少二十来张嘴!
二郎点点头,刚想把鸡偷藏起来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刚刚那一声野鸡叫声实在响亮,惊动了院子里的人。
“哇,好肥的野鸡呀!”
姜老二的儿子四郎姜家旺率先挂着两管鼻涕跑了出来,一眼就瞅见了二郎手里的野鸡。
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一听,急吼吼地跑了出来:“太好了,今晚有肉吃了!”
姜晚看着那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,还有他们嘴角淌着的口水,突然有些同情起这只野鸡来了。
鸡生得多艰难啊!
二郎见野鸡暴露了,不由有些懊恼,“你们想都不要想,这野鸡是晚晩抓的,只能晚晩一个人吃。”
四郎吸了吸鼻涕:“她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抓野鸡!你们不会是想私吞这只鸡、吧!”
二房的女儿姜玉眼珠子一转,扯着嗓子就喊:“爷,奶,快来啊,大伯一家想私吞野鸡!”
二房的孩子,跟他们爹姜老二一样讨厌!
傻闺女留下为数不多的记忆里,二房的几个孩子,总是暗搓搓的欺负她,要不是抢她的吃的,要不就是偷打她,或者扯坏她的衣服。
可怜傻闺女不会说话,被欺负了也只是呆呆地愣着,甚至连哭都不会,所以二房的那几个孩子总是有恃无恐。
姜晚捏了捏小拳头,傻闺女受过的欺负和委屈,她会一一讨回来!
姜老太听见了外面的嚷嚷声,风一般的跑了出去,一见二郎手里拎着的野鸡,眼睛都亮了。
“咱们这一大家子可没分家,谁要是敢藏私,看我不剥了他的皮!二郎,把鸡给我!正好你们小婶子在坐月子,这野鸡给她吃了好下奶。”
二郎把野鸡往身后藏了藏:“这是晚晩抓到的,她今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,也得好好补补。”
姜老太这才注意到姜攀背后趴着的姜晚,惊呼一声:“她怎么回来了!”
姜攀眼睛一眯:“娘,你知道晚晩被老二带走卖掉的事情?”
姜老太松弛的眼皮子挑了挑:“知道又怎么样?现在这个世道,好端端的孩子都快没活路了,哪里还顾得上她这么个傻子!”
陈月芝一下就气红了眼,上前几步怒道:“娘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晚晩她是怎么变成那样的,你心里没数吗?当年若不是因为老二,晚晩至于被吓得痴傻那么几年吗!”
原来傻闺女并不是一生下来就傻,而是在三岁那年家里因为姜老二生了场变故,由于大人的疏忽,让姜晚受到了过度的惊吓,导致她从此就变得痴痴傻傻,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一提到当年的事情,姜老太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,“家里那么多孩子都没事,就她被吓傻了,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不经吓,少往老二身上泼脏水!”
陈月芝气得浑身发抖,也顾不得什么长幼了,只想跟姜老太大吵一架,可刚张了嘴,院子里就传来了姜老头的声音。
“好了,吵吵闹闹像什么话!”
姜老头背着手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,“老大家的,你在这里嚷嚷什么?要是觉得姜家不好,那你就回陈家去!”
陈月芝被他明晃晃的拉偏架行为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。
大郎兄弟几个不服气,“爷,今天二叔趁我们不在,把晚晩带出去卖给了人牙子,这事儿奶也知道,他们凭什么这样做!”
二郎梗着脖子道:“爷,你以前总说一家人要一条心,劲要往一处使,我们都听了你的,从来不计较二叔一家好吃懒做,可二叔又是如何对我们的?今天奶和二叔这样做,你做为一家之主,总得给我们大房一个说法才是。”
姜晚伏在姜攀的背上,把小胖脸搁在她爹的肩膀上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这几个傻孩子,姜老二卖她的事情姜老太都知道,那姜老头儿还能不知道?保不齐这事儿还是经过姜老头儿同意的。这会儿让姜老头儿主持公道给大房个说法,可能吗?
果然,姜老头儿眼一瞪:“你们这是要干啥!那小傻子不是回来了吗?既然她没被卖掉,那还说什么?行了,赶紧都散了,一会儿再让邻居们看笑话!”
二郎不服气,伸着脖子要跟姜老头儿理论,结果被姜攀轻轻踢了一脚,“行了,还没完了,回屋去。”
二郎再不服气,那也得听他老子的话,于是跺了下脚,拎着野鸡就要进屋。
姜老太扯着嗓子道:“把野鸡给我。”
二郎气得狠了:“休想!”
姜老太眼睛一眯:“今天你要是不把这野鸡交出来,就别想进这大门!”
二郎气得转看着姜老头儿:“爷!”
姜老头儿哼了哼:“你奶说得没错,咱们这一大家子没分家,什么东西都得交给公中。这野鸡,也得交给你奶处置。”
姜老太得意地挑起了眼角:“听见了吗?还不赶紧把野鸡交出来。”
二郎不肯,大郎和三郎也不乐意。
见二郎不配合,姜老太就转头看向了姜攀:“老大,你看看你这几个儿子,越发没点教养了,竟然敢跟长辈这样顶着来,这可是大不孝!”
姜攀冷着脸一言不发,把姜晚交给了陈月芝,上前从二郎手里把野鸡夺了过去。
“爹!”
二郎想把野鸡夺过去,可却被姜攀瞪了一眼。
他不敢造次,只得生气地狠狠跺了几脚。
大房其他人也都一脸气愤和委屈,每次都是这样,他们大房总是被欺负,稍有不配合,姜老太就拿孝道说事,逼迫他们低头。
以前也就算了,不过只是多干点活,他们有力气不怕累,多干点就多干点。可今天这事情他们实在忍不了。二叔和奶要卖了晚晩,爷不得不主持公道,还要一如既往的偏心二房。
凭什么!
就凭他们爹不是奶的孩子,所以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?
这样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!
姜晚看着姜攀提着野鸡走向姜老太,心里也有些失望。没想到她爹竟然如此愚孝!自己女儿都被人合伙卖了,他竟然还要向这些坏人低头!
简直太败好感了!
陈月芝更是气得直接扭过身去,眼泪直掉。
姜攀走到了姜老太跟前,姜老太得意极了,“这还差不多,一会儿把这鸡杀了收拾干净了送去厨房。”
姜攀回头看了自己的妻儿一眼,见他们个个都把头撇到一边,又转头看向姜老太:“想吃我闺女抓的野鸡?”
姜老太眉头一皱:“什么你闺女的?没分家,家里的一针一线都是公中的!别啰嗦,赶紧去杀鸡!”
姜攀突然怒目:“你个老虔婆,和你生的那个 *** 合起伙来卖我闺女,现在还想吃我闺女抓的野鸡,你们也不怕撑死!想吃野鸡,自己抓去!我闺女抓的野鸡,你们毛也别想碰!”
他这突如其来的翻脸,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。
姜晚最先回过神来,立刻就笑眯了眼,举起小胖手就拍了起来:“哇,爹爹好帅!”
大房其他人也回过了神,一个个都笑咧了嘴,爹好威武!
陈月芝甚至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,这还是她那男人吗?
她嫁进姜家快二十年了,这些年,她男人一直对姜老太忍让有加,什么也不计较,连带着她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。
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得这样了,没想到姜攀突然跟姜老太翻脸了。
姜老太被姜攀骂懵了,回过神来之后,拍着大腿就往地上坐:“唉哟喂我的老天爷诶,我不活了,我辛辛苦苦把这个白眼狼拉扯大,给他娶妻抱子,到头来他竟然为了只野鸡这样骂我,我不活了!”
姜老太一哭,姜老头儿立刻就拉下了脸,指着姜攀的鼻子怒骂:“你个混账!反了天了!竟然连老子都敢骂!给老子跪下!”
骂姜老二是 *** ,那他又是啥?
姜老头儿气得老脸发黑。
姜攀转头看向他,冷冷道:“做错事的人都没跪,我凭啥跪!想让我认错道歉,除非他们先给我闺女道歉!”
姜晚简直想给她爹打call,这也太帅了吧!!!
姜老头儿气了个仰倒,左右看了看,从墙角拖起一根棍子就要去打姜攀。
大郎几个一看这情况,立刻冲了过去,兄弟三人,大郎和二郎护着姜攀,三郎则跑过去拖住姜老头儿。
“爷,你可别冲动啊,你年纪这么大了,可气不得,要是气得中了风,那可就完蛋了。现在这世道,饭都没吃的,我们上哪儿弄银子给你看病啊。”
“实在不行话的,到时候就让二叔把他家闺女卖了给你治病吧,二叔那么孝顺,肯定愿意的。姜玉生得好,又聪明,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。”
突然被点名的姜玉一下就炸了,“凭啥要卖我!”
三郎咧着嘴道:“因为你爹孝顺啊,肯定舍不得看爷病死,那就只能卖你了,毕竟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病死对吧。”
姜玉一着急,脱口而出:“他死不死的跟我有啥关系,我才不要被卖。”
姜老头儿甩不开三郎,正在气头上,结果又听姜玉这么一句话,气得胸闷眼花手发抖。
孽障,一群孽障!
姜晚在一旁都看傻了眼,这也太精彩了!
她这三哥真是太对她的味儿了!脑快眼活嘴能说,简直能气死人不偿命!
姜攀见姜老头儿被气得不轻,也懒得跟他继续掰扯了,把野鸡塞给大郎,转头一手抱了姜晚,一手拉了陈月芝的胳膊,进了自家的东厢房。
陈月芝有些担心,“他爹,刚刚那样做……会不会不太好?”
虽然是挺解气,可也要考虑一下现实。这么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,撕破了脸,往后可咋过。
姜晚一听这话,生怕她爹娘会心软,便皱着小胖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:“爹,娘,二叔和二婶灌我喝的那个药好苦啊,爷和奶就在一边看着,让二叔二婶多灌我几口,那么大一碗药,全灌进我肚子里了,苦得晚晩想吐。”
姜攀吓了一大跳:“晚晩,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药?”
姜晚摇头:“不知道,喝了那个药,我就睁不开眼睛,等我醒了之后,就被带到那些坏人那儿了。”
她年纪还小,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成熟,只能拐着弯儿的给他们提示。
姜攀听完这话之后,气得双眼通红,站起身就要冲出去找姜老太算账。
陈月芝怕他冲动之下闹出人命来,赶紧把他拉住,“当家的,先看看晚晩有没有事。”
说着,她赶紧拉起了姜晚的胳膊替她把起脉来。
她懂医理,虽然算不上精通,但给人把把脉、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却是没问题的。
确定姜晚的脉象没有问题之后,她朝姜攀摇了摇头。
姜攀将姜晚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,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圆滚滚的小肚皮:“晚晩,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头疼不疼?肚子疼不疼?”
姜晚摇了摇头:“爹,我不难受了,但是我害怕。爷帮着奶和二叔卖我,他根本就不喜欢爹爹,他根本不在乎爹爹,你也不要喜欢他好不好?他只会欺负爹爹,他和奶一样,都是坏蛋!”
陈月芝忙轻拍了她一下:“晚晩,不许胡说。”
她知道姜晚说的是事实,本来姜老头儿就没把姜攀当回事。
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,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。姜攀打小没娘,姜老头儿娶了姜老太之后,姜攀的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。
只是实话伤人,她怕姜攀受不了。
谁知姜攀摸了摸姜晚的小胖脸道:“你个小丫头倒是看得明白,以前是爹糊涂了,总想着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,吃点小亏也没什么,结果到头来,他们从来没有把咱们大房当一家人不说,竟然还要卖了你。”
“晚晩,以后爹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。”
姜晚点点头:“也不能让人欺负娘!爹要对娘好,娘受的委屈更多!”
姜攀抬头看了陈月芝一眼,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好,爹一定对娘好。”
陈月芝一下臊红了脸,赶紧扭过头去:“你们爷儿俩没个正形!”
姜攀低低地笑了两声,“月芝,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陈月芝鼻子一酸,连忙伸手揉了揉:“老夫老妻还说这些干啥?”
姜晚抿着嘴笑了笑,跑过去拉起了陈月芝的手,“要说的!爹爹不说,娘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呢?”
说着,她把夫妻二人的手放在一起。
夫妻二人执手相看,气氛有些温馨,正巧这个时候,苏氏进来问道:“娘,那野鸡……咦,爹,娘,你们……啊,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苏氏赶紧转身跑了。
她这一跑,倒把陈月芝和姜攀弄得有些尴尬了。
陈月芝忙收回自己手,故作镇定地道:“娘去把那野鸡杀了做成烤鸡,你在家等着,娘做好了就带回来给你吃啊。”
姜晚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:“娘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陈月芝想了想,觉得带着她也挺好,直接在外面吃了,省得带回来二房那边再闹腾。
于是便牵了姜晚的手出了门,叫三郎把野鸡拎过来。
“娘,你来拎野鸡,我背着晚晩。”
陈月芝接过野鸡,让晚晩上了三郎的背。
母子三人出了姜家大门,朝着后面的树林里走去。
刚出门不久,姜晚就发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,回头一看,原来是姜玉。
这肯定是看他们带着野鸡出门,故意跟上来的。
姜晚也不作声,任由姜玉一路跟着到了树林里。
一进树林,姜晚就四处打量着,在发现路边长着一堆树藤之后,她扯着嘴角笑了起来。
姜玉见大房三人抱着野鸡进了树林,就知道他们要在这里杀鸡。一想到鸡肉的香味,她嘴里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。
今天无论如何,她也要吃到鸡肉!
姜玉在心里发着誓,脚步也越发的快了起来。
谁知走着走着,突然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,她低头一看,一团树藤将她的脚给缠住了。
姜玉用力地踢了几下脚,想将那树藤给踢开,结果那树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竟越缠越紧了。姜玉有些着急,干脆弯下腰用手去解,谁知不但没有解开,连手也被缠住。
这情况实在有些邪门,姜玉有点害怕,想喊大房的人过来帮一下她,结果抬头一看,前面哪里还有人?
姜晚确定那些树藤将姜玉缠结实了之后,便赶紧掐断了异能。
她现在的异能可宝贵了,得省着用才行!
想到姜玉吓得尿了裤子的模样,姜晚就忍不住咯咯直笑。
陈月芝把她抱了只手抱着,问道:“晚晩,你笑什么呢?”
姜晚伸出小胖胳膊搂住陈月芝的脖子,用脸蹭了蹭她,“我想到要吃鸡肉了,就高兴地笑出了声。”
陈月芝宠溺地道:“晚晩饿了?那咱们走快点。”
母子三人到了树林深处,陈月芝便将姜晚放了下来:“三郎,你带着晚晩去捡些柴火,一会儿烤鸡用。”
说着,陈月芝就从身上摸出一把刀,又变魔术一般的掏出一只碗来。
这碗,是用来接鸡血的。
鸡血也是好东西,可不能浪费了。
姜晚本想将用剩下的那点异能让野鸡再变得肥一些,谁知陈月芝的动作实在太快了,把鸡脖子上的毛一扯,一挥刀,那野鸡就不甘地蹬了几下腿一命呜呼了。
……
她娘这动作也忒麻利了些。
姜晚皱着一张小胖脸,别提多遗憾了。
谁知三郎以为她被吓着了,赶紧一把捂了她的眼,拉着她就往林子里走。
“晚晩别怕,杀鸡而已,没什么的。”
到了一棵大树下,三郎松开手道:“晚晩,你就在这儿坐着别,三哥去捡柴,一会儿就好。”
姜晚想帮忙,但三郎不让:“你好好坐着就行,这些粗活三哥做就好。”
看着三郎在林子里忙碌的身影,姜晚心里好生感动。
三郎这个年纪,还没有前世的她大呢。前世的她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,半分松懈也不敢有,没想到一场穿越,她竟然变成了一个被全家宠上天的小奶包。
这可能就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吧,前世让她尝尽辛酸,这辈子让她拥有了这世间最珍贵的感情。
她真的太喜欢现在的这群家人了,所以,她一定要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!
这第一步,就是要让大家都吃饱肚子!
异能虽然没来得及用在那只野鸡身上,但是可以用在别的地方啊。
抬头看了看走得远了些的三郎,姜晚起身在林子里仔细地寻找了起来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。
很快,她就在一棵树底下找到了一种藤蔓。
这藤蔓极为细弱,还没有她手指的三分之一粗,但直觉告诉她,这玩意儿的根茎长大了可以吃。
于是她二话不说,立刻捏住那藤蔓,将异能注入了进去。
源源不断的异能涌进藤蔓里,然后反馈出画面到了姜晚的脑子里。
她“看见”那藤蔓原本细得小手指一般粗细的根茎开始迅速膨大长长。
一米……一米五……
眼看着那根茎快要长到两米时,异能用尽,脑海里的画面被切断。
姜晚有点遗憾,她的异能只有当年她刚觉醒时的水平,连控制这么一棵植物都如此费力。
若是前世,她只需要弹弹手指,那藤蔓结出的果实,都能够数十人填饱肚子。
看看自己的小身板,姜晚感叹一声,今时不同往日啊。
不过转念一想,如果穿越的代价就是异能缩水的话,她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穿越。
不过别的,就为了这些疼爱她的家人。
缩水就缩水吧,慢慢升级就是!
姜晚干劲儿十足,从旁边找了根棍子,甩开小胖胳膊就跪在地上开始刨土。
三郎捡好干柴回来,一看树底下没了姜晚的身影,吓得脸都变了色,扔下干柴在林子里大喊起来:“晚晩,你在哪儿,你快出来,别吓三哥啊!”
“三哥,我在这儿,你别喊了,快过来。”
三郎一回头,就见姜晚在一棵树后露出了一张花猫似的小胖脸,他赶紧跑了过来,想把姜晚拉起来。
“晚晩快起来,你怎么躲在这儿玩泥巴啊?你瞧你这脸脏的,都赶上隔壁家原先养的那花猫了。”
姜晚拍开他的手:“三哥你看,我发现了这个。”
三郎定睛一看,惊呼一声:“是山药棍!”
然后他又赶紧捣住嘴,警惕地左右看了看,确定这周围没有人之后,对姜晚说道:“晚晩,你在这儿等着,我去把娘喊过来。”
姜晚点点头:“三哥你赶紧去吧。”
三郎一阵风似地跑去,将陈月芝拉了过来。
陈月芝过来的时候,手里还拎着那只已经快被拔光毛的野鸡。
当看见那一排深埋地底的山药时,陈月芝也有些不淡定了。
这里可以村子后的树林子,这树林子平日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来过了,这山药竟然还能活到现在,实在是让人震惊。
这么大一棵山药,少说也能挖出个一二十斤的货来。
“三郎,你赶紧回家把你家和哥,还有你嫂子都叫来。记住别惊动了家里人,让他们带着锄头过来。”
山药棍都是往地底下长的,没有工具可挖不出来。
三郎应下为,撒开腿就往村子里跑。
路过树林外围的时候,他听到有哭声从路边的土坑里传来,他连停都没停,甩着腿就跑出了树林。
可怜姜玉被那树藤缠着裹着掉进土坑里,摔得头昏眼花,爬不上去不说,还挣不开那树藤。
长这么大头一回遇见如此诡异的事情,姜玉吓得躺在坑底直哭。
好不容易听见外面有人路过,还没来得及呼救呢,那人又一阵风似的跑了。
三郎溜进姜家后,压着声音把树林子里的事情说了,姜攀立刻就让大郎和二郎去扛锄头。
为了不引起家中其他人的注意,大郎兄弟三人翻墙先走,苏氏则故意说了一声出去看看能不能借点粮食,大摇大摆的出了家门。
至于姜攀,他留在家中防备着家里人都不在,有人进来乱翻。这个“有人”,大家心知肚明,姜攀神色里更是嘲讽。
大郎兄弟三个和苏氏在村口上会合,一起往树林子里走。
到树林子边上几人听见了哭声,苏氏说道:“这怎么听着像是姜玉的声音?”
姜玉听见又有人来,还是苏氏,于是赶紧出声呼救。
三郎立马道:“嫂子,你是不是饿出幻觉来了?姜玉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怎么可能在这儿?你肯定是听错了。大哥二哥,你们听见声音了吗?”
大郎和二郎立马会意:“没有啊,哪里有什么声音啊?走吧,赶紧去捡些柴火,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。再饿下去,我抱着干树枝都能啃两口。”
苏氏也心领神会地道:“看来我是真的听错了,太饿了,饿得耳朵都不好使了,赶紧走吧,一会儿天黑了。”
四人就这么走了,留下姜玉躺在土坑里鬼哭狼嚎。
“天啊,这么多!”
当那棵山药被完整挖出来摆在树下的时候,姜晚家全都愣住了。
粗一估量,这里能有三十斤的样子。
陈月芝立刻就有了想法,“先拿一根出来烤着吃,剩下的藏起来,这可是咱们家活命的东西!”
几人都没有意见,谁也没有说要把山药带回家的话。
一进了姜家大门,所有东西都充公的规矩,他们从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。既然这样,那就不让东西进门不就成了。
几人便开始在树林子里找能藏东西的地方。
三郎说道:“娘,我知道那边有棵枯树,树中间是空的。”
陈月芝点点头:“行,你把剩下的这些都拿过去藏在那儿吧。”
苏氏看着那一堆山药,嘴唇动了动,神色间有些挣扎,想说话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陈月芝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,最后还是狠狠心把头转到了一边。
她知道苏氏想说什么,无非是想照顾一下娘家。
但她不能答应。
毕竟,她家上上下下也有七张嘴!
她也有娘家,她还有个出嫁了的闺女,她都没敢生出要把粮食分出去的想法。
除非山药是苏氏发现的,否则,谁也别想分走这些晚晩找来的粮食!
苏氏也知道现在的情况,所以懂事的没有开口。
姜晚把她们的神色都看在眼里,大概也能猜到一点,不过她什么也没说。
毕竟就那么点山药,就算她主动开口说要分一些出去,一家又能分到多少呢?
倒不如再等两天,等她用异能把粮食积累多一点了,再考虑兼顾亲戚的事情。
三郎和二郎一起去藏粮食,陈月芝便带着大郎夫妻和姜晚回到杀鸡的地方,架起柴火开始准备烤鸡。
他们没有明目张胆地把野鸡架在火堆上烤,怕味道飘散出去,引来村里人的嫉妒。
而是先在地刨了个坑,在坑里点起了火堆,等烤够了半个时辰,再将火堆扒开,将那野鸡用树味裹好放进坑中,山药也一并放进去,再带着高温的柴灰,慢慢将食物焖熟。
那碗鸡血,被连着碗一起坐在了火堆上。
烤了半个时辰,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,陈月芝将火堆扒开,一股子鸡肉香味便冲了出来。
“咕咚~”
几道吞咽声齐齐响起。
树叶大部分都已经烤焦了,陈月芝清理了一下,然后撕下一个大鸡腿塞进了姜晚手里。
“晚晩,快趁热吃。”
姜晚是真的饿了,别看她这身板小,可穿过来这么大半天了,她水米未尽,此刻真的饿得有些受不了了。
顾不上烫,她咬了一口鸡肉。
香味一下直窜脑门,让姜晚幸福地眯起了眼睛。
虽然这鸡肉连盐都没放,但对此刻的她来说,无比的美味。
“娘,你也吃。”
姜晚举起鸡腿,让陈月芝也吃。
陈月芝心都要化了,“你自己吃就是,这里还有。”
说着,她撕下野鸡的两个翅膀,一个递给了三郎,一个递给了苏氏。然后将鸡胸和鸡脖子鸡头分成了四份,这是她、大郎,二郎,还有姜攀的。
最后还剩下一个鸡腿,还有姜攀的那一份,陈月芝用树叶仔细地包了起来。
“野鸡是晚晩抓到的,山药也是晚晩发现的,所以,这剩下的鸡腿就留给晚晩吃。”
几人都没有意见,各自捧着手里的鸡肉,就着烤得香喷喷的山药,还有那虽然有些腥,但也很是珍贵的鸡血,吃起了了他们这几个月以来的最好的一顿饭。
“晚晩,来,张嘴。”
陈月芝挑了一块肉,喂到姜晚嘴边。
姜晚下意识地张嘴就接了过来,等吃到嘴里了,她才反应过来,撅着油乎乎的小嘴巴道:“娘,我自己有。”
陈月芝笑着道:“娘吃不完,晚晩帮娘吃一点。”
姜晚看了看陈月芝手里那一小块鸡肉,心里酸酸的。
一块还不到一个巴掌鸡肋排,能有多少肉?又怎么可能吃不完?不过只是一个母亲心疼自己的 *** ,想让她多吃一点罢了。
“晚晩,来,哥也吃不完。”
又一块鸡肉被强行塞了她嘴里,这回是大哥喂过来的。
三郎更是将鸡翅最有肉的那一截塞给了她:“晚晩,多吃点,瞧瞧你这小脸都缩水了。”
眼见着二郎和苏氏也要投喂她,她赶紧说道:“我真的吃不下了,大嫂二哥三哥,你们自己吃吧,娘还给我留了一个鸡腿呢。”
陈月芝也道:“分给你们的,你们就自己吃。放心吧,亏不了晚晩的嘴。”
一家人将分到手的食物吃完,又将那些实在咬不动才扔掉的骨头都埋进火坑里,这才有说有笑地往回走。
其实,大家都没怎么吃饱。毕竟就那么点东西,大郎几个又正是饭量了得的时候。但他们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好的东西了,所以哪怕只有五分饱,大家心里都高兴得紧。
路过树林边的时候,众人又听见了姜玉的哭嚎声。
大郎几个想拉着陈月芝赶紧走,但陈月芝瞪了他们一眼,压着声音道:“她是挺让人讨厌,可到底也是你们的堂妹。如今这世道,让她在外面过一夜,明天连尸骨都找不到。”
几人不再阻拦,陈月芝顺着声音走到那土坑边上一看,有些震惊:“你咋弄成这样了?”
只见姜玉被一团树藤缠得身体都扭曲了,身上那可疑的水渍混着泥土,糊了一身。
姜玉不受待见都是有原因的,一见陈月芝,就扯着嗓子道:“快把我拉上去!我要回家跟奶说,你们把鸡偷出来吃掉了!”
陈月芝站起身就作势要走:“那你还是在坑里待着吧。”
姜玉吓坏了,这马上就天黑了,她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树林里。
“大伯娘,你别走,我回家保证不乱说。”
陈月芝可不怕她回家说不说,反正那野鸡已经吃到他们肚子里了,说破天去也没用了。只是这姜玉着实让人讨厌,要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都想给她几个嘴巴子。
到底还是没有扔下不管,陈月芝将姜玉从坑里拉了出来,又替她解开了那些缠成一团的树藤。
姜玉得了自由之后,撒开腿就往村子里跑:“你们等着,看我奶一会儿不剥了你们的皮!”
众人:……
三郎拉着脸道:“她就跟她那不要脸的爹一个样,就不该管她死活!”
陈月芝甩了甩手里沾着的泥,结果发现甩不掉,放鼻子下一闻,顿时恶心得差点吐出来。
回到姜家,刚进大门,几人就听见姜老二正在院子里号丧。
“爹啊,你看看大哥一家多黑心啊,把我打成了这样,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!”
姜玉的声音也传了出来:“爷,奶,大房把那野鸡偷出去吃掉了,咱们怎么办啊?奶,我好饿啊。”
四郎和五郎家祥一听说野鸡被吃掉了,立刻往地上一躺,蹬腿撒泼开始嚎:“我饿,我要吃肉,我要吃野鸡!”
姜老二的老婆周氏也扯着嗓子在院里嚎了起来:“天老爷哟,这日子没法过了……”
姜老太也跺腿拍腿地骂了起来:“一家子白眼狼啊,亏我把他养活这么大,自己有了吃的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不说,还把老二打成了这样,老天爷啊,你可开开眼吧!”
姜晚直呼大开眼界。
这都一家子什么玩意儿啊!
苏氏有点紧张地攥紧了拳头:“娘,这咋办了?”
陈月芝冷笑一声:“咱们找个地方坐着,让他们嚎,嚎累了自然就不嚎了。”
这个时候进去,肯定又要大闹一场。
他们好不容易才垫了肚子,才舍不得为这种人而快速消耗了。
于是一家人愉快地扭头去附近的树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,远远地听着姜家里的鬼哭狼嚎。
大郎想了想,站起身来:“我去把爹叫出来吧,肉还得要趁热才好吃的。”
陈月芝点点头,“去吧,别让他们看见了。”
大郎走了没一会儿,就和姜攀一起回来了。
姜攀拍了拍在墙头上沾着的泥灰,上前将姜晚抱了起来,拿自己的胡子脸在姜晚脸上蹭了蹭:“我家晚晩可真厉害。”
小肉脸被蹭得又痒又疼,姜晚嫌弃地把头往后仰,结果又被姜攀的大手给按了回来,“别乱动,当心摔了。”
姜晚:……
陈月芝把包好的鸡肉和山药拿了出来,“趁着没人赶紧吃了,省得一会儿拿回去再闹起来。”
姜攀安静接过,坐在几人中间,打开树叶看了看,想也没想就要把鸡肉塞给姜晚。
“爹,你自己吃吧,我吃饱了。”
姜攀可不听她的,撕了鸡肉硬塞进她嘴里。
姜晚是真吃不下了,赶紧起身跑陈月芝怀里躲起来,惹得姜攀直笑。
陈月芝道:“我给晚晚留了一个鸡腿,明天早上给她吃。”
姜攀这才放心地吃了起来。
等他吃完之后,一家人又在树下坐了一阵,等到天色都黑透了,姜家院子里才消停下来。
“走吧,回屋睡觉。”
本以为二房一家都闹腾得没力气了,谁知道他们刚进门,就见四郎和五郎手里各自拿着半块饼子蹲在正房门口啃着,姜玉则站在一旁干看着,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手里的饼子。
一见大房回来,四郎和五郎赶紧把饼子塞进了嘴里。五郎还朝大房做了个鬼脸,“有粮食也不给你们这些白眼狼吃!”
大房的脸色一下全都阴沉了下来。
原来家里还有粮食!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!
这时,姜老太从屋里走了出来,拉着脸说道:“哟,还知道回来?既然你们回来了,那今儿个我也就把话挑明了。姜家没分家,任何东西都属于公中,这是家里的规矩。既然你们大房不守规矩,那么打今儿起,你们大房也就别想再从公中分到一粒粮食!”
不就是一只野鸡吗?能顶多大个事儿!她倒要看看这些白眼狼能硬气到时候!
姜二郎有些沉不住气:“那些粮食可是我们大房种出来的!凭什么不给我们!”
姜老太挑了挑她那双塌陷的三角眼,“哼,就凭这个家,是老娘说了算!你们要是不服,那就卷了铺盖滚蛋!”
姜攀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叼着个空烟袋的姜老头儿,问道:“爹,你也是这个意思?”
姜老头儿掀了掀眼皮子:“你娘说得没错,姜家没分家,任何东西都属于公中。你们大房今天做得太过分了,你娘的话,我认同。你们若是想从公中分到粮食,那就想办法让你娘消气。”
二房一家洋洋得意,姜玉甚至都忘了眼馋饼子,幸灾乐祸地看着大房。
以她的经验,那野鸡肯定没吃完,他们肯定给姜晚留了。大房想要不被赶出去,不但要老老实实给他奶道歉,还得把剩下的野鸡交出来!
她也知道那野鸡她不可能吃得到,但是,只要姜晚吃不到,她就会很开心!
姜老二也很兴奋,今天被打的恶气,一定要出了,等会儿他要让姜攀跪着给他赔不是!
他们很笃定大房会低头,因为如今这个世道这么乱,大房要是被撵出去了,他们一家还能有活路吗?
大房一家脸色很难看,姜晚更是捏紧了拳头,这些 *** 太会欺负人了!
伏在姜攀肩头上,她感受到姜攀气得身体都在发抖,不由有些心疼,伸手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爹爹,别生气,咱们不要那些粮食!”
不就一点粮食嘛,有什么好得意的!再多的粮食,也总有吃完的一天,她敢肯定姜家的粮食不会太多,否则姜老太也不自己都饿得一脸菜色。
“爹爹,我困了,想睡觉,咱们回屋吧。”
姜攀看了看怀里的小闺女,又看了看身后的一大家子,最终还是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。
若是只有他自己,他立马就扭头离开,再不踏进这个家半步。
可是他不是年轻小伙子了,他有了老婆孩子,甚至连儿媳都有了,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拉着他们出去受罪。
所以他把心里的那股愤怒和委屈强行压了下去,深深地看了姜老头儿一眼,抱着姜晚扭头就要走。
姜老二顶着一张猪头脸突然开口道:“老大,你们今天惹了那么大的祸,打算怎么收场?”
姜老太赶紧问道:“什么大祸?”
姜老二摸了摸自己的脸道:“大房一家子把那王婆子一行人给打了,腿都敲折了,那王婆子可是县里柳爷的人,打了柳爷的人,柳爷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“什么?!”
姜老太和周氏齐声惊呼,姜老头儿也吓白了脸,只有二房的三个孩子还屁事不懂,瞪着眼看热闹。
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怎么不早说啊!天杀的白眼狼,你们一家子祸害,怎么不去死!”
前面半句责怪的是姜老二,后面半句则是咒骂大房。
姜攀回头看了姜老太和二房的人一眼,然后又看了看姜老头儿,咧着嘴笑了:“既然姜家没分家,自然是有难一起当。爹,你说对吧?这些年这些话,你可没少跟我说。”
姜老头脸色僵了僵,这些年,每次要委屈大房的时候,他总是喜欢拿一家人要一条心,有福有享有难同当的话去糊弄他。
谁能想到在这个时候,姜攀会拿这个话来堵他!
周氏冲了出来,指着姜攀的鼻子大骂道:“谁他娘的跟你们是一家人!你们大房要作死你们自己去死,别想拉我们当垫背的!”
陈月芝立马上前一步,一巴掌打在周氏的手上:“你他娘的说话就说话,指什么指,信不信老娘把你手指头搉了!”
“今天这事儿,要不是你们这群不是人的玩意儿要卖我闺女,我们上哪儿惹这大祸去!既然这些年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,那这回咱们就死一块儿!谁也别想躲过去!”
说完,陈月拉了苏氏,叫上几个儿子就进了屋。
姜攀抱着姜晚看了看院里那些人的脸色,扯着嘴角笑了:“月芝说得没错,既然是一家人,那就死一块儿。”
说完,他也不管姜老头两口子和二房一家是啥脸色,也跟着进了东厢房。
没一会儿,院子里就响起了姜老太的哭嚎声。
这一回的哭声可比之前那顿干嚎真切多了。
大房的人却并没有觉得舒心,每个人的脸上,都带着担忧。
那王婆子背后的柳爷,可不是个善茬,他们只是庄户人家,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。
姜晚看着一家子愁眉不展的模样,想了想说道:“爹爹,要不,咱们一家人离开这里吧。咱们走了,那个柳爷不就找不到我们了?”
说真的,她对这个地方真的不看好,这里已经找不到什么食物了,还有那么极品的一家,留在这里做什么呢?倒不如离开这里,找一个富饶的地方定居。
所谓树挪死,人挪活嘛。
这个提议,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
姜攀拍了拍姜晚的背:“小丫头懂什么,外面哪是那么好的?如今到处都乱着,万一咱们运气差一点,遇到了叛军可怎么办?”
他不是没考虑过离开,但是这么大一家子人,外面又不太平,还不如留下来,说不定过几天就下雨了呢?
姜晚到这会儿才弄明白,她所穿越的这个朝代叫大梁朝,建朝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,自从十年前那个贪图享乐,昏聩无能的皇帝即位之后,大梁朝的气数便开始走了下坡路。再加上连着几年的天灾人祸,老百姓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。
他们所在的这一带还算好的,听说别的地方早就饿俘遍地,易子而食了。
更要命的是,还有不少匪患横行肆虐,听说不少出去逃荒的百姓,都死在了路上。
所以姜家所在的这个村子里,没有人愿意离开。
姜晚弄明白了这一点之后,心里很是失望。
看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。
不过,她不会放弃的,一定要说服家人离开这个鬼地方!
原本还想再劝劝,结果这困意说来就说,姜晚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,脑子一下就转不动了,看人都有了重影。
但她不甘心,还想打起精神来,可那哈欠却一个接一个地打。
陈月芝见她困成这样,赶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。
姜晚只觉她的怀抱好温暖,好安心,整个人不由自主就放松了下来,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。
再有意识的时候,是姜晚迷迷糊糊间听到父母要起身去很远的地方打水的谈话声。
连年大旱,村子里的水井早已经干涸了,现在他们日常的饮水,全靠后山上的一个泉眼。那个泉眼一直到现在还有水流出来,被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当成宝一般守护着,不是这几个村子里的人,绝不让他们来的取水。
这也是附近村子都不愿意离开的原因。
外面的情况到底啥样,谁也不清楚。但守着老家,至少还有个泉眼,大家不至于没水喝。
姜晚听着姜攀起床的声音,心里有了主意,闭着眼睛就哭了起来。
姜攀吓了一跳,连忙转身来查看:“晚晩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姜晚睁开眼睛,一把搂住他的脖子,哇哇大哭道:“爹,我害怕,我梦到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,他说他是神仙。他算到咱们这里很快就会有灾祸降临,让咱们一家赶紧离开这里。爹,那个老爷爷还说,后山的泉眼撑不了多久的,很快就没水了,到时候咱们一家都会渴死饿死的。”
姜攀心里一慌,忙道:“晚晩别怕,那都是你的梦,有爹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姜晚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:“爹爹,咱们走吧,离开这里,去别的地方,晚晩不想咱们一家都死在这里,晚晩害怕。”
姜攀被她哭心都要碎了,“晚晩别怕,走,爹爹带你去看看那个泉眼,等你看过了你就不怕了。”
陈月芝赶紧起身:“我也一起去吧,不然一会儿你挑着水还得顾着晚晩,太危险了。”
姜攀想了想,点头同意。
于是一家三口都起了身,姜攀抱着姜晚走在前面,陈月芝挑着空水桶跟在后面。
此时天还没亮,但村子里上山打水的人可不少了,不少人看见他们,便笑着打招呼。
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凑了过来:“大攀哥,听说你们家昨天打了只大野鸡?”
姜攀笑着道:“一只没长开的小野鸡,晚晩抓到的。”
现在家家户户都缺吃的,他不会傻得说实话。
问话的那人明显不信:“晚晩?她能抓野鸡?”
姜晚探出头笑眯眯地道:“对,是我抓到的。”
她这一开口,把问话那人吓了一大跳:“晚晩?你会说话了?”
姜晚笑着点头:“是的,大牛叔,我认得你。”
大牛叔惊叫道:“我的天爷,晚晩,你不傻了呀!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呀!”
他这一嗓子,把同去打水的人都给惊到了,大家听着姜攀家的小闺女不傻了,纷纷跑过来看稀奇,围着姜晚考她,猜猜自己是谁。
姜晚也不怯场,能认出来的人就直接喊,认不出来的就问爹娘,问到了之后又回过头再喊人家一声,惹得村人们纷纷拍手直呼小丫头真聪明。
姜攀和陈月芝听了这话,乐得嘴都合不拢。
一路说说笑笑,众人翻过了两座山,终于到了那个泉眼所在的位置。
只是一到地方,众人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。
有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,“呀,今天这水流怎么小了这么多?”
大山深处的这个泉眼,养活了好几个村子的人。大家不肯离开,就是因为倚仗着它常年有水。
有水,就能活命。
其实这泉眼的水,之前就在慢慢减少,只是速度没那么快。
一夜之间,水流比着昨天小了一半,这代表着,泉眼可能要干涸了,众人忍不住有些惊慌。
姜攀和陈月芝同时想到了姜晚的那番话,脸色有些凝重地去排队接水。
水流减小了一半,接水的时间就变长了,姜攀排了快半个时辰才排到,等接满了两桶水,他便招呼着陈月芝抱着姜晚下山。
回程的路上,因着打水需要排队,所以人并不多。
姜晚小声说道:“爹爹,娘,那个神仙老爷爷没有骗我,他说泉眼要干涸了,今天水流就真的变小了。”
姜攀本是不信她的话,可事实摆在眼前,他心里也不得不重视起来。
万一那泉眼真的干涸了,他们要怎么办?
一路上,两口子都心事重重。
到家之后,姜攀把水桶放下,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:“我去一趟村长家,泉眼的事情,我得跟他说一声。”
姜晚连忙抱住了他的腿,要求当条小尾巴。
姜攀是个女儿奴,见小女儿抱着他的腿,眨着大眼睛说要跟着他,他哪里忍心拒绝,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。
陈月芝将昨天藏起来的那个鸡腿拿了出来,“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她吃了。”
姜攀接过鸡腿塞进怀里,抱了姜晚便出门去了。
路上,姜攀找了个没人地方把鸡腿拿出来:“晚晩,赶紧吃吧,一宿没吃东西,这会儿饿坏了吧。”
姜晚确实饿了,但她拿到鸡腿后却是递到了姜攀嘴边:“爹,你先吃。”
姜攀心都要化了,在鸡腿上假咬一口,然后再假装嚼了几下:“真好吃,爹吃饱了,剩下的晚晩吃吧。”
姜晚:……她只是小,又不是傻!
只是她知道姜攀肯定不舍得吃,只好先自己把鸡腿吃了。
她的异能经过一晚上的时间,又恢复好了,等会儿她就叫上哥哥们出门去山里转转,找机会给家里搞点吃的。
等她啃完了鸡腿,姜攀替她擦干净小胖脸,这才抱着她去了村长家。
进了屋,姜攀便将泉眼水流变小的事情说了,“村长叔,泉眼的水流突然变小,这会不会是地下的水也不多了啊?”
村长家还没去打水,所以暂时还不知道此事,听他一说,村长也坐不住了,赶紧叫了家里的孙子上山去查看情况。
“先别慌,兴许只是一时变小了。那个泉眼听老人家说上百年来都没干过,这次肯定也不会干的,别自己吓唬自己了。”
姜晚见村长这样,便道:“叔长爷,万一泉眼真的干了,咱们会不会渴死呀?”
姜攀赶紧去捂她的嘴,“晚晩,不许胡说。”
姜晚无奈地叹了口气,年纪太小了,她就算说正事,大人也只当她胡言乱语。
姜攀心里没那么乐观,于是试探着道:“村长叔,如今外头的情况咋样了?万一……万一泉眼真的不出水了,你可有什么安排?我听说南边不错,那边一直风调雨顺的,要不,咱们去那边看看?”
村长摇了摇头:“大攀,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我又何尝不担心。可是外面现在风雨飘摇的,到底啥情况咱谁也不知道。这万一路上运气差点遇着了那匪人,那可真是哭天无路了。那泉眼上百年都没有断流过,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。放心吧,天无绝人之路,咱们肯定能熬过去的。行了,带着孩子回去吧,别胡思乱想。”
回家的路上,姜晚见姜攀眉头紧皱的样子,便伸出小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:“爹爹不发愁,有晚晩在,晚晩不会让爹娘和哥哥们饿着的!”
姜攀只当她童言童语,笑着用脑袋在她小胸口上拱了两下,痒得她咯咯笑。
父女二人回到家,还没进门,就听见姜老太在那儿骂骂咧咧:“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没见过谁三天两头还往娘家跑的,打秋风也不是这个打法!”
姜攀一听这话,赶紧抱着姜晚进了院子,只见大女儿姜晓抱着个才半岁左右的孩子,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。
“大姐!”
姜晚一眼就认了出来,这是她的大姐姜晓。
大房除了她和三个哥哥之外,还有一个女儿,便是出嫁三年的姜晓。
原主少得可怜的记忆里,姜晓也是拥有了一定的份额的。
姜晓听到她的声音,转过头来,惊喜地看着她:“晚晩,你真的好了?我还当人家诓我的呢。”
姜晚笑着点头,几步跑过去,站在姜晓面前,踮着脚要去看她抱着的小宝宝。
姜晓赶紧蹲下来,好让她够得着。
姜晚一看那孩子,就忍不住直皱眉头,这小家伙也太瘦了。
姜老太还在那儿骂骂咧咧个不停,姜攀很是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,“我闺女打你家什么秋风了?她在姜家当闺女的那十五年,从来没有白吃过姜家的一口饭!倒是你养的那几个废物才是白吃白喝了几十年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姜老太气得瞪大了眼,你了好几声。
姜攀懒得搭理她,牵了姜晚,又招呼着姜晓进了东厢房。
他现在心情很不好,看姜老太及二房极其不顺眼,张口就想怼人。
姜晓被他给震住了,直到进屋还没回过来神。
倒是姜攀没事人一样地开了口:“晓晓,你咋回来了?”
姜晓忙道:“听说晚晩好了,我就想回来看看。另外我还有件事情要跟爹说。爹,我们村子打算一起出去逃荒了,张家也要走,我……我得跟着一起。爹,我来是想问问,你们要一起走吗?”
姜攀愣了愣:“你们村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突然决定要去逃荒?”
姜晓叹了一声:“村子里从外面回来人了,说是有大批流民朝着咱们这边来了。到时候流民进村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大家一起商量了,决定趁着流民还没来,我们手里还有些存粮的时候赶紧走,不然只怕后面想走都不能走了。”
“爹,张书让我回来通知你们一声,你们若是也有要走的想法,就正好跟着一起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姜攀沉默了一会儿:“这事儿,我得先问问你爷的意见。”
姜晓也知道,这么大一家子人,走与不走,都不是她爹一个人能说了算的。
“那我就回去了,爹,我们大概后日一早就出发,你们可得快点决定。爹,我是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走的。不然我怕这一走,咱们这辈子都见不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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